开心就好

明天不能睏

这是蛮久以前瞎写的一篇小段子的后续……
全员欢乐向私设,没有剧情,纯为开心!强行把范七拉了个郎。
大家情人节快乐,新春快乐万事如意~我真的很努力在搞笑了,求求大家给我山某人个面子,哪怕觉得不好笑也捧个场笑两声吧拜托了。



8.

四级成绩发布那天,704宿舍全体人员都聚集在了一块查成绩。

结果出来,只有崔荣宰没有过。

大家都如释重负地散去了,剩下崔荣宰一个人哀怨地坐在电脑前良久。当晚,他愤然起身,循环播放了一整夜的《我的中国心》。

一边放还一边如怨如诉地跟着唱。

“你们这群卖国贼!崇洋媚外!”他捧着那个不知从哪里淘来的老式收音机,唱得激昂澎湃,差点洒下热泪来,等间奏时就义愤填膺地指责起对他的行为完全不为所动的其他三位室友。

“一点也不爱国!”

“那个……”被崔荣宰可怜逼到角落的土生土长的泰国人BamBam弱弱举了下手。“我是泰国人。”

“From L.A.”美国酷哥段宜恩头也不回,简洁道。

剩下林在范一个人,在椅子上被迫承受崔荣宰愤懑不已的炽热目光洗礼。不过他倒也不虚,睨着他那双细长眼眸扫了崔荣宰一眼,没接话,而是淡定地抱着双臂,流利背诵了一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然后搬着椅子坐到了崔荣宰面前,滔滔不绝地为他简述起中国对外开放的重要性。

“……”政治比英语还要差的崔荣宰被他成功念叨到消停了。

不过,悲伤过后通常迎来的都是发愤图强。第二天,崔荣宰一睡醒就把他堆积了整年的四级资料习题以及林在范友情提供的听力真题全部搬了出来,抄了数百页便利贴单词卡,贴满整个床铺桌子,发誓从今天开始要好好学英语。

他一旦受了刺激,就会陷入一种疯魔的恐怖状态。奈何这大学一年来过得都比较顺风顺水,几位室友都还没见识过他这种恐怖。于是下午的时候,段宜恩如往常一般从床上慢吞吞爬下来,边开电脑边揉着眼睛懒洋洋问了崔荣宰一句:“荣宰,打游戏吗?”

崔荣宰正奋笔疾书,劈头盖脸扔回去一句:“我阅读才写了两篇,你让我打游戏?打什么,打爆你狗头?”

“……”段宜恩足足震惊了三十秒。

又过了一会,BamBam和金有谦逛街回来了,提着大包小包兴高采烈地推开宿舍门,小跑到崔荣宰背后得意洋洋地炫耀:“荣宰快看!我新买的鞋子怎么样,漂亮吗?”

崔荣宰缓缓摘下耳机,冷若冰霜地瞄了BamBam一眼:“看什么,谁还不知道你天天就会买社会鞋?再烦我一句我砍你。”

“……”BamBam差点眼泪都下来了。

两个男孩怀揣着一颗破碎的心噤若寒蝉地和英语狂魔崔荣宰呆了一下午,快到傍晚时,忙完学生会工作的林在范毫不知情地推门而入。

宿舍里安静得吓人。

林在范有些奇怪地挨个看了他们一眼,倒也没看出什么异常。他这一天过得挺累的,也就没多想,随手抓起落在桌上的饭卡,然后问了崔荣宰一句:“荣宰,要帮打饭吗?”

崔荣宰在背作文,下意识道:“没看见我在做什么吗就打饭?打什么,打爆……爆浆鸡排饭谢谢在范哥。”

“行。”林在范应下,转身又出去了。而他背后,段宜恩和BamBam齐齐地叹了口气,惋惜地对视一眼。看来这家伙提到吃饭时还是有理智在的,没能看到林在范震惊的表情,真是可惜了。

值得庆幸的是,这种情况一般只能维持一天。

第二天早上,崔荣宰睡醒后,隐藏在体内的懒癌就幡然醒悟,指使着他把所有资料又原封不动地放回了角落里。

段宜恩一觉睡到中午,迷迷糊糊从床上下来,脚刚踩上爬梯,就看见崔荣宰站在他桌子前,电脑都替他开好了,甚至买好早餐,捧着一杯豆浆对他笑得一脸灿烂。

“打游戏吗,Mark?”他疯狂抛媚眼,一脸殷切。

段宜恩沉默了一瞬,差点没忍住想给他回过去一句“打什么,打爆你狗头?”,抿着嘴想了想,最后还是忍住了,轻轻点了下头。

崔荣宰兴高采烈地欢呼一声,屁颠屁颠回去开游戏去了。

段宜恩下到地面,盯着他乐滋滋晃来晃去的背影看了一会,默默在心中感叹果然还是这样傻白甜的荣宰比较可爱。他越过依旧贴满便利贴的崔荣宰床铺位置往阳台走,一边洗漱一边计划着,要不以后替荣宰辅导一下英语吧。但转而一想到昨天崔荣宰学红了眼的模样,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还是算了。




9.

703和704宿舍里的七个人,每到放假回家的时候,那可真的是能叫天各一方。

所以每次临近两个寒暑假期,他们总是格外依依不舍。

“这次说什么也要聚一回再走!”王嘉尔毅然决然地拍桌,对着其他六个人说。“都不许提前回家啊,我房间都定好了!”

“好好好。”其他六个对金主乖乖点头。

然而直到后来他们才知道原来王嘉尔有门考试被安排在全校最晚,这家伙是害怕一个人呆在宿舍,强行以这种方式把他们留下来陪他。

“亏我还挺感动的。”金有谦小声跟BamBam嘀咕。“以为Jackson哥这么不舍得我们,原来只是怂啊。”

“金有谦,你说什么?”王嘉尔威胁地一挑眉。

“在夸大哥您又帅又多金呢,来大哥请喝酒。”金有谦立刻收敛了表情笑得一脸狗腿,颠儿颠儿地凑过去给王嘉尔倒啤酒去了。

王嘉尔定的是这城市里最好的一家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说要彻夜开party。

除了段宜恩以外,其他几个普通人家的小孩都从来没来过这种高档地方,一开始还有些拘谨。后来吃饱了饭,再两三杯酒下肚,气氛渐渐就有些热起来了。

王嘉尔率先带领开疯,打开客厅里的KTV一口气就点上了四五十首歌排着队。

“干杯——!”BamBam这个熊孩子成年以来第一次喝酒,兴奋的不得了,到处找人碰酒。

几个回合下来,气氛开始热到有些过分了。

林在范没喝多少,他仅仅吃饭时被BamBam逼着干了一杯,然后放下筷子就被学校老师那边一个电话叫去了阳台,交代了快半个小时的工作。

外面寒风呼啸,他被吹到鼻子都快冻红了,终于能挂掉今晚的最后一个电话。林在范疲惫地叹了口气,揉着太阳穴推开门,才发现里面的世界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刚刚那些鸡毛琐事还真是远远不够他疲惫的。

客厅里的音响震耳欲聋地放着各种奇奇怪怪的音乐,金有谦站在客厅中央,脱到只剩一条紧身裤,从侧面看,脸颊通红。

林在范还没顾上自己被辣到的眼睛,这个舞社主力小学弟就突然对着电视一个响指,然后开始激烈地舞蹈。

一边舞还一边唱,唱得声嘶力竭,林在范都害怕他兴奋到窒息。

“有谦啊……”他试图上前阻止,刚走到旁边手还没碰上肩膀,金有谦就忽然激烈地一甩头,扑上去抱着电视舌吻起来。

“oh!!honey!!我好爱你!!”对MV女主角。

林在范看着湿掉的电视屏幕,指尖有些颤抖。

他放弃地叹了口气,绕回沙发上坐下,身心俱疲地拿起一杯酒。扭头正想跟身边的王嘉尔说金有谦这样了你不管管?就看见王嘉尔衬衫领口已经扯开一半,拿着个红酒杯在手上摇晃,笑的邪魅。

“……”林在范又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BamBam就出现了,身上披着不知道从哪里扯下来的窗纱,妩媚地踩着一字步摇摇晃晃向王嘉尔靠近。王嘉尔略微抬起一点下巴看他,举着酒杯不为所动,让BamBam一路走到面前来,风情万种地弯下腰。

“老板~”BamBam咬着尾音,把话说的软绵绵。“小bam为你服务哦~”

王嘉尔邪笑:“具体到什么服务?”

BamBam羞涩掩脸,一屁股坐到王嘉尔大腿上兰花指轻轻点了下身前结实的胸肌:“讨厌啦~人家是正经服务小妹啦~”

林在范无语地闭上眼睛,眼不看为净。他没敢凭独自一人的力量去阻止这两个熊孩子,视线在客厅里绕了一圈,锁定到正安安静静坐在角落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段宜恩身上。

“Mark呀,过来一…下……”他朝段宜恩挥了挥手,话还没说完,被叫到名字的段宜恩好像个机器人突然被打开了机关,猛地站起了身。

林在范眨了眨眼,眼睁睁目视着他的美国室友冷着脸,大步走到电视面前,一脚踹开跪在地上的金有谦,缓缓举起麦克风。

“下面。”他对着麦,轻轻打了个响指。“让我……来为大家献歌一曲!!”

话音刚落,高档音响传出喜庆的音乐,电视上一片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接着跳出三个大字:好日子。

林在范脸顿时煞白。

他们不是没听过段宜恩唱歌。假如要是认认真真的时候唱,倒也还好,可放在这种喝醉的情况,林在范简直连想都不敢想。偏偏这种情况就是出现了,而且还就在他眼前。

“今天!是个!好日子!!!”

段宜恩把麦高高举起,嘶吼到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林在范被音响刺耳的音效激的不得不捂上耳朵,痛苦到脑壳疼。

好好一首喜庆歌谣,竟被段宜恩唱的像鸭叫。

他艰难地把眼睛眯开一条缝,试图寻找朴珍荣的身影,却看见连朴珍荣也已经红透了脸,正“哼哼哼”地笑着怂恿嘉斑两个人脱衣服互摸;另一边,被踢到地上的金有谦一个激灵竟然又满血复活,醉醺醺地爬到客房电话旁边,叫了个客房服务。

“hey man.”金有谦低笑,语调猛然拔高。“给我搬七百箱啤酒上来!哥要搭万里长城oh yeah~~”

林在范一个飞扑,急忙把话筒夺回来,一边道歉一边又把金有谦踹回地上。

难道真的就只剩下他一个没醉了吗?林在范挂了电话,扶着额头靠墙支撑站稳,看着屋内群魔乱舞,心中一阵绝望。真要这样,他倒是宁愿自己也醉了算了。

等等,这里面才五个人,崔荣宰呢?

吃坏肚子的崔荣宰,刚刚才从厕所里出来。

他甩着手上的水珠,晃晃悠悠地从客房深处走回客厅,还没靠近就听见了里面疯狂的声音, 迟疑地皱了下眉。等他终于走到门口,看见里面景象后,崔荣宰只愣了一瞬,接着就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模样,甩着手默默转身想走。

目睹一切的林在范在角落怒吼:“崔荣宰给我回来!!”

两个唯二没醉的人惨兮兮缩在角落,看着那群人终于疯到累了一个个接二连三地倒下,再辛苦地把他们拖到房间里安顿好。林在范顺带还收拾了一下乱到没眼看的房间,等搞定一切,时间已近深夜了。

房间都熄了灯,他在套房里挨个找了一圈,没能找到崔荣宰,正准备打个电话,才看到阳台亮着点光,崔荣宰窝在椅子上,正拿着罐啤酒默默地喝。

林在范多拿了几罐,推门出去:“不困?阳台风很大。”


崔荣宰摇摇头,过长的刘海被吹到脸上盖住眼睛。他靠着椅背把头仰起来,可以越过阳台天花板看到外面的夜空,繁星点点,璀璨而静谧。他盯着星星看了很久,林在范就在他旁边站着,也不说话,只是把啤酒喝了一罐又一罐。

崔荣宰把酒一口饮尽,忽然转头望向林在范。林在范若有所感,眯着眼回望过去,两个人在夜空下不声不响地相互凝视。

“明天就回家了。”崔荣宰突然说。“你也是吧?”

“嗯。”林在范转了个身,伸手揉起脖子。“这个寒假挺长的。”

崔荣宰没说话,默默又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林在范摸不清楚,便放轻声音,试探地问了句:“怎么了?”

“过年的时候,可以给你打电话吗?”崔荣宰突然说。

林在范愣了下,失笑道:“当然可以了。”

“那可以视频吗?”崔荣宰又说。

“没什么突发情况的话,可以。”

“那可以要压岁钱吗?”

“当然……不可以,你想的挺美啊崔荣宰。”林在范哼笑一声,把啤酒罐扔到一边走上前去想戳戳崔荣宰额头。只是手还没伸过去,就在半途被截住了,转而被攥进一个温热的手心里。

崔荣宰抬起头,脸颊红扑扑的,双眼却格外明亮,让人分辨不出来究竟有无醉意。林在范望着这样一双眼睛,心跳有些飘忽,然后就见崔荣宰慢慢笑了,亮晶晶的双眸渐渐弯成月牙状,盛住万千星光。

“不行,我就要压岁钱。”他扁起嘴,还捏着林在范的手晃了晃,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孩子气。“我还要很多很多。”

“好好好。”林在范拿他没辙,用哄小孩的语气道。“给你,给你压岁钱。”

“很多很多钱,我就能来看你。”崔荣宰突然攥紧了林在范的手,把他往下扯。“在范哥……这个寒假很长,你会想我吗?”

林在范的心狠狠一跳。

他垂下眼,也没管崔荣宰究竟有没有喝醉了,在这个他们难得独处的夜晚,向来习惯把一切考虑周全的林在范第一次想要抛开后果,先做了再说。

他俯下身,把崔荣宰紧紧抱进怀里。

“会啊,会很想你的。”

没有说喜欢,只是在月光及星星的见证下,悄悄勾了勾小拇指。

第二天,发过酒疯的众人渐渐醒来,发现后遗症真是巨大。

“我的腰好痛……”金有谦一站起来就痛苦地皱起眉。“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衣服上还有脚印啊?”

罪魁祸首之一的林在范沉默不语。

“这个酒店的床这么硬吗?我怎么睡到浑身是伤?”王嘉尔对着厕所镜子看自己身上那一片青青紫紫,非常震惊。

“哥哥哥我身上也有!”BamBam凑到他身后咋咋呼呼地说。

那当然了,昨晚你们还在朴珍荣的怂恿下到地板激烈摔跤,没伤才怪呢。崔荣宰默默在心里说着,镇定移开视线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再怎么狼藉,最后的party也到该结束的时候了。他们本就是拉着行李箱到酒店来的,于是也在酒店门口分道扬镳。

“明年见!”王嘉尔第一个离开,走之前开玩笑道。

道别一个接一个,林在范还要回学校一趟,他是最后走的,站在酒店门口一直送走最后一个崔荣宰。

“明年见。”崔荣宰拉着行李箱上车,也开玩笑地说。

“新年快乐。”林在范朝他挥挥手,比了个打电话的姿势。

“我会想你的。”

昨晚没喝醉,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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